“你怎么来了?”话说出口,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,可能是扁桃体发炎,导致我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低沉得像个老大爷。
晴天走进来,伸手在我额上探了探,眉间立即出现一个深深的“川”字。
“烧成这样怎么能不去医院?要不是夏文静打来让我过来看看,不知道要出什么事。就算找不到别人帮忙,也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啊。”
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:“我以为你和袁熙他们一起去乡下拍摄了。”
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借口,不到万不得已,我哪里还能再去打扰晴天的生活?
也许他也明白,没再多说什么,从牛皮纸袋里拿出几盒感冒药和退烧糖浆,按照分量一一让我喝下去。
“你不要走动,回房间盖好被子躺下,我去厨房给你热一下粥,喝过了会好受点。”
我顺从地点点头,盖着厚厚的被子躺下去。迷迷糊糊间听到厨房传来细微的响声,也不知为什么,心里忽然间有什么东西轰隆隆地塌陷下去。
没多久,厨房里弥漫出清淡的粥香,晴天端着一碗热热的粥进来,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。
“好点儿了吗?”他的声音很轻。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,舔了舔干燥得起了毛屑的嘴唇要坐起来。
晴天伸手握着我的肩膀将我扶在床边上,背与床头之间塞了一个枕头,他说:“这样倚着坐舒服些。”
然后他拿着被子,将我脖子以下的身体捂得严严实实比不透风,只露出一个被高烧烧得通红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