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凌颂风流放荡,凉薄无情。这样的人,我没法跟他过下去。”
“胡闹!”
顾如松猛地一拍桌子,霍然起身。他胸口起伏,显然极是气愤。负手在花厅里来回踱步,指了顾氏几下,又将手放了下去。
“阿琬,我记得你以前虽然骄纵些,总还是明事理的。如今,怎么变成了这样呢?”顾如松心痛地教训顾氏,“你有委屈,娘家就在京里,可以找母亲,找你嫂子说,难道我们不会为你做主?你不甘跟凌颂过下去,这又是什么屁话?”
情急之下,他连从来都是不喜的粗话都说了出来。
“自古女子从一而终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!他凌颂千般不好,总还是你一双儿女的父亲!你贸然和离,想过阿肃阿妙吗?你是不是要叫他们兄妹俩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?啊?”
“那不至于。”顾氏笑了笑,目光冰冷,“世人总不至于都糊涂。阿肃聪慧端方,阿妙爽利纯良,他们兄妹两个,从来不会叫我忧心。”
“你!”顾如松一甩袖子,“冥顽不灵!”
“阿琬啊……”英国公夫人颤着声音,“不是姑爷要休了你?是你自己提了和离?”
见顾氏点头,她只觉得如遭雷劈。从前日出事后,她回到国公府便开始念佛,只盼着凌颂能够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,能够相信顾琬。哪怕,哪怕是将顾琬从此禁在侯府内,总也能够保住她侯夫人的名分的。